韩敬伟,笔名老坡,男。1957年生于沈阳,汉族。1975年上山下乡知青劳动三年。1978年考入鲁迅美术学院国画系学习四年。1982年毕业分配到辽宁画院从事专业创作。1996年调入鲁迅美术学院国画系从事山水教学工作。现任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鲁迅美术学院双聘教授。主持山水画专业教学建设与改革,2005年获得国家级教学成果二等奖。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主要作品曾获第七届全国美术作品展铜奖;第九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优秀奖;第十届全国美术作品铜奖;第二届“中国美术金彩奖”展铜奖;首届全国中国画展·深圳特展大奖;第二届全国中国画展银奖。 [1]
1986年至1989年曾连续四年骑自行车考察黄河流域的传统文化,民间艺术及各地风俗。1991年赴新加坡举行画展;1992年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1993年应平山郁夫先生邀请赴日举办个人画展;1995年于鲁迅美术学院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1997年应德国布鲁特恩艺术协会邀请赴慕尼黑举办画展;2000年于崔子范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2001年于甘肃秋田友好会馆举办个人画展;2003年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展览馆举个人画展,同年参加首届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 [1]
出版教材《国家级教学成果奖教授讲堂DVD六部》出版专著有《中国画的意与色》;《中国画质地表现》,出版专集有:《韩敬伟画集》;《韩敬伟作品集》;《水墨精神——当代中国画名家韩敬伟作品及技法》;《国画写意山水绘画手稿》。发表论文13篇。 [1]
21幅主要作品收藏于中国美术馆及全国各地美术馆
韩敬伟的中国画越出了水墨写意和工笔重彩的分界,越出了山水、花鸟、人物的分科,以它独特的、令人惊异的风貌出现于画坛。
“《耕地》、《晚归》、《陕北牧童》,可以说是青年画家向母体文化回归,寻求东、西方艺术汇合点的一种尝试。块、面的‘分解’与‘重合’,线、色的自由布局与表现性,意像的错位和‘非常态’的重叠,给古朴的情调里注入新鲜的现代意味,醇香里带点辛辣,近似咀嚼‘怪味豆’。人们还可以从中体验到种种象形文字似的符号:山坡、田野、水纹、游鱼、劲键的枝条,一一‘写’出来,涌动着中国艺术精神和富于个性的感情色彩,像是突破韵格的新诗,像有调无字的山歌。”
“浓烈的黑、白、红,三色交织的画面,以金橙、土黄为主调,展开了黄河岸上的《朱田》,展开了巨龙盘旋式的曲线建构的《长城》和触目的沉重的砖块;以及隐蔽在巨峰老树下的《古关口》……这一系列作品,以起伏的黄河大地为母题,苍茫的暮色里,遥射着一道道天光。冥冥中可见伸向天边的道路。时时跳荡着白色光点和宝石绿的树木丛林……还有金色的天空,金色的麦秸,金色的场地……也许说不上‘美’,但却像是东方神话般的神秘、庄严、浑厚、朴实、楚楚动人。热烈的色彩,岩画般的厚重,半浮雕式的塑造,是对‘敦煌大师’的直接传承,也是向着东方表现性的复归。”
“韩敬伟在一次又一次延母亲河西行之时,无数次陶醉在温暖低矮的土屋里,恍惚迷失在满是烟草味的窑洞里;那时,他会听见空旷夜空传来一两声犬吠,会感觉叠闪出赶着羊群上坡的少年背影,会重温正月里龙腾虎跃的“社火”,看那些欢蹦乱跳的神姿,光怪陆离的脸谱……,正如和乡民一起交谈,一起背柴,一起高举着链枷打场,一起赶庙会,出入藏寨那样;他感到内心无比充实,无比开阔,既充满了人的庄严感,虔诚感,也体验着人与大自然对话、合一的梦界。这就是他以新的质朴的、无句无束的语言,反复表现《社火》,反复表现《村路》,反复表现《山歌》,每次绝不重复,每次充满着灵感和创造欲的原因,这是和“民间大师”通灵的,属于他自己的创造,画中出现了和民间乡土风情合拍的乡音。
和那样一批水墨淋漓、青绿、暖灰、暖褐、透明色调的图画有很大不同,以藏民宗教生活为母题的《玛泥堆》、《藏寨》、《天国驿站》,表现的不是真实中的梦境,而是梦境里的真实。在这里,人界、地界与天界都在消失,化为一片庄严、一片虔诚,一片劳动创造,一片默默的天人合一之境。人生、岁月、信仰、彼岸、天国……统统编成了锦乡织毯式的画面,在充实、饱满、和谐、心态平衡的布局里,一种东方艺术特有的精神性、表现性,又融进了中国民间艺术的气质、血脉和天然真趣,有如音乐的变奏,将人们引向现实人生,又跃入辽阔无垠的宇宙空间神游。
“画面的最终效果,虽然奇异独特,但却可以唤起直觉的感悟,精神的会意。这里有着恣肆汪洋的笔墨,有着表达情绪和心灵节奏的现代构成,有着具象和抽象的对立互补,有着动荡的色形、点线,传达出一种纯中国式的浓烈的画意,气质和精神。” [3]
“‘行万里路’、‘师法造化’、‘搜尽奇峰打草稿’本是历代画家重要的创作思想,但在对大自然的审美观照上,古今画家更多地是看取其雄奇秀丽的一面,而对那些寻常之景、平实之象则少有人描绘,尤其是那贫瘠粗陋的黄土高坡,更难赢得画家们的青睐。而韩敬伟沿着黄河走下来,所看到的正是这不入画家眼目的自然景观,这里少有苍岩雪练、湖光帆影,多的却是土岭荒坡,茅屋窑洞,和那些生于斯、恋于斯、老于斯的再淳朴不过的普通民众。同那些青山绿水相比,这里似乎缺少那种迷人的魁力,但你投入到它的怀抱之中,聆听到它的呼吸时,就会发现这里蕴涵着一种感人至深的东西,这是一块未经凿琢的璞玉,未被污染的净土,在它的至朴中蕴含着至美,正像贾又福在谈到太行山之美时所讲的那样:“较之那些奇峰异洞,虬枝怪石,我更喜欢平平常常的山乡景色,它们像不善说道的庄稼汉,像腼腆的村姑,它的美是内在的,有待人们去发掘。’韩敬伟必定也是观察到了这些,领悟到了这些,所以才以这种‘九死而不悔’的精神去接近它,讴歌它,创作了近百幅凝聚着他的挚爱与深情的作品。 [3]
由于这些景致和风情前人少有表现,所以已有的艺术语言也就不能简单地套用,如山水画中的各种皴法就不能直接用来描绘这里的特定的地貌植被,传统山水中的构图法则在这里也多不适用,创作中遇到的实际问题迫使画家必须去探索一种新的艺术语言,去寻找一种新的画面构成。这样,韩敬伟所做的就不仅仅是拓宽传统的创作模式,而且还要以这种新的语言和构成改变人们的审美心理定势,引导人们走进他所发现的美的领域。 [3]
从韩敬伟的作品中,不难看出他对传统绘画中的形神观念,时空表现,意蕴构成,直到笔墨章法等方面都进行了大胆的变革,固有的规矩法度在他这里都可以打破,他所看重的只是如何将自己的所见、所思和所悟充分地表达出来,他的画风一如滋润他的艺术的黄河之水,一任自己的性情和潜能自由地奔淌在广袤的大地上;又像那在八十年代曾一度横扫了中国的“西北风”流行歌曲一般,是如此的强劲、粗犷、热烈和纯情。同传统绘画比较起来,韩敬伟的国画确有某种“野性”,但这正是他的艺术的生命活力所在,是只有他们这个年龄的艺术梯队才可能具有的品格与优势。 [3]
韩敬伟的国画可以说是集中专业画家的艺术素养,民间美术的抒情手法、传统艺术的意蕴渗透和西方美术的现代构成于一体的创作。“他的国画在用笔上是野战无律,在用黑(色)上是随意点染,在构成上是纵横捭阖,但却给人以粗头乱服中见姿质,纵任无方中显功底的感受,颇有化腐朽为神奇,不经意中见慧心的艺术特色。从他的作品中,人们惊奇地发现,在这再寻常不过的黄土坡上,竟有着如此丰富的色彩,如此厚重的体量,如此深邃的意境和如此感人的情思,一扫人们观念中黄土高坡上的萧瑟荒寒,沉闷老旧的印象,这里的高岭长坡、茅舍窑洞无处不有生机,无处不有诗意,清新、明快、幽邃、隽永构成了韩敬伟国画创作的主旋律。作品中没有丝毫的颓唐伤感的成分。各种色彩的运用,更突出这一特色。红、蓝、绿几种色彩的巧妙运用,使画面变得十分明亮,尤其是用纯白色以没骨法勾画林木和烘染氛围,更使作品显得格外清爽剔透,沁人肺腑。” [3]
“既有新意,又有传统,既见功力,又不失潇洒,不做作,不雕琢。看来这位画家很懂得古人遗训:吾辈处世不可一事有我,惟作书画者必须处处有我之道理”。“韩敬伟的画作无论幅面大小,容量都很大。一批源於黄河两岸的风情画,若论北方农村那种沉雄厚拙的地貌人文内涵的捕捉,有赖其构图经营的精妙,人物与环境山川的现代构成,切割与融合,合理与非合理间自由取舍,主观情感的表达、内心深沉的爱与诗情画意的抒发,充溢着灵动与高明。若论笔墨设色,不失黄土坡的苍茫浑朴,然而还透出了作者轻盈、灵巧的特色。深温其钩勒、点染、泼墨、泼彩、均感有机谐和,交织错落,对比有致,写意与工笔之间,又参差装饰情趣,自由驰骋,我看得出来,他的气质属内秀者,以巧取胜。但他匠心独运的追求着凝重、刻意的多变和严整。无疑对于坚实为主体是传统艺术之本领悟的很深。” [3]
“他突破了在人所谓‘图形莫善于画’,令人所谓‘栩栩如生’之类的绘画观念,而走进了精神感悟的领域。画是精神信息的形象性的载体,绘画的形象性,可视性,只是其外在的特点,用可视的绘画语言传达人的精神信息,才是绘画艺术的生命所在。曾经困惑过的敬伟,意识到画画不是如实地再现事物的表面造型,而是为了表现人和人,人和自然之间可以往来的精神时,便走出了困惑的窘境。 [3]
当然,绘画又确实赖于可视的形,如何造型,造怎样的形,以什么样的笔墨,色彩来造形,以怎样的构成来布形,是正在走向现代的中国画在观念发生了变化之后迫切需要解决的语言问题。贴近现实又不以如实再次现实为艺术使命的韩敬伟,在现实中撷取那些美的造型,又随着他那些如梦似魂的构思进行了意象化的处理。他强调了人物气质的精神性的表现,强化了水石土木特有的韵律,创造了一片既有现实生活的亲切感又带有某些神秘意味的造型世界。他又将线的节奏,墨的韵味和富有魅力的色彩交织在一起,将中国画的、西洋画的,民间艺术的手法冶为一炉,在缜密的章法里精心地处理虚灵之处和边边角角的构成,造成了一种独特的艺术样式。他的这些手法和他力图表现的情思作为一个整体,形成了他那朴实中寓有精巧,缜密中不失空灵,以浪漫之思表现现实,欲图融合笔墨和色彩,文人艺术与民间艺术的新的画风,一种中国画的现代风神,一种独属于他自己的格调。 [3]
“韩敬伟,笔名老坡。以其风格独具的黄河题材作品,独立于中国画界。他虽然刚过“而立”之年,所构筑的绘画境界欲已然是成熟的大家风范。“韩敬伟走黄河,所领略的不是奇异风光和世俗的感人的景致,而是岸边的人生状态和原生形态。他历尽千辛万苦,在黄河岸边逡巡,寻找使人们这个民族得以延续的精神力量,并从黄河流域民间艺术中领略到一种潜藏在民间和大自然里的自由精神,这是艺术家理想中的至高至纯的人生境界。韩敬伟走黄河是一种修炼。他不仅在苦行的过程中找到了中国艺术精神的本质,更重要的是,他已使这种艺术精神成为自己精神的内核,并在创作中得以全面而自由地呈现。 [3]
他只想站在真正的自然与现实之上,创造另一片大自然另一条黄河,创造另一种人生,而那是艺术的自然的人生。因此,他不着意表现客观的外在的黄河上的事物,以及由此而引发的情感上的波动,而是将外在的景致化成属于他个人的符号,再按自己的心性进行自由的构想与组合。所以,在他笔下的黄河画上,再也无法寻找到黄河的外形,黄河早已成为他精神的一部分。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