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清: 公元18世纪 说明:《燔功彰色》册和《埏植流光》册为国立故宫博物院典藏的两本瓷器图册。在图册中分别画出两件北宋汝窑,《燔功彰色》册画的是「宋汝窑碟」和「宋汝窑舟形笔洗」。而收录在《埏植流光》册中的则是「宋汝窑磬口洗」和「宋汝窑舟形笔洗」。对照传世品,不难发现图册以实物入画的创作方式。如《燔功彰色》册的第一开作品:「宋汝窑碟」,藉由依图描述的简介,得知该件器物底部留存有三枚支烧痕,底心并且刻出一枚「□」的记号。以此线索搜寻传世汝窑瓷器,发现北京故宫的收藏中,至少存在五件底部刻有 「□」记号的作品。其中一件因底足存在一个「一」字形缩釉痕,而足以呼应至图册的图画,进一步印证《燔功彰色》册所画的原来正是收藏于北京故宫的「北宋汝窑青瓷洗」。至于第二开作品:「宋汝窑舟形笔洗」,形制和《埏植流光》册中的「宋汝窑舟形笔洗」相同。只是从说物的简介中得知《燔功彰色》册收录的「宋汝窑舟形笔洗」,内底「中有如意暗花二,底微坳,有三钉」;而《埏植流光》册的「宋汝窑舟形笔洗」,「卵白色冰纹,底微坳,有三钉」。由此可知,《燔功彰色》册和《埏植流光》册虽然各画出一件「宋汝窑舟形笔洗」,但是一件内底装饰有暗花,一件则似乎没有。对照传世底面装饰有暗花的汝窑瓷器后,又因口沿存在的金彩修护点,而让《燔功彰色》册的作品几乎完全可以比对至戴维德基金会收藏的「北宋汝窑青瓷椭圆洗」。此类为物画图、配说明,彷佛今日图录的作法,从画中屡见清高宗乾隆皇帝的玺印及闲章看来,其绘制年代或在乾隆时期。同时,清宫内务府《活计清档》中,亦曾出现乾隆五十二年 (1787)和乾隆五十七年(1792)时,皇帝曾两度责请如意馆院画家为宫中收藏的铜器和瓷器画图,而且从其每十件装裱成一册,而且图册完成之后,又分别与各自对应的器物装入一个「紫檀木雕花匣」之内,得知图册的绘制,或如同传世至今犹与青铜器共同收存于一个多宝格之中的《吉范流辉》一样,其实是一组多宝格文物的纪录。特别是,国立故宫博物院典藏的另一本《精陶韫古》册,画中之物至今犹能分毫不差地对照至传世的十件瓷器,而且这十件瓷器在清室善后委员会的编码中亦序号相连,暗示其曾经作为一组组件的收藏,间接说明其作为一组多宝格文物组合的可能性。此情形亦能反过来印证《燔功彰色》册和《埏植流光》册的画中之物很可能即是两组多宝格的文物。依据《活计清文件》的纪录,又发现清高宗乾隆皇帝曾多次透过传旨,下达将头等文物收进多宝格中。依此看来,素有「青瓷之魁」美誉的北宋汝窑,其置于多宝格的收藏之列,实不令人感到意外。 款识: 参考:《故宫文物月刊》404期《故宫文物月刊》编辑部国立故宫博物院2016/11;《大观─北宋汝窑特展》余佩瑾、沈建东、陈玉秀台北巿:国立故宫博物院2006/12;《古色-十六至十八世纪艺术的仿古风》李玉珉台北巿:国立故宫博物院200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