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描绘了烟水迷茫的湖（江）面上，孤鹜飞过的景象。画幅左下脚有林风眠的题款，印鉴为风。画家以水墨横涂，水天寥廓、水气弥漫，近景中只以稍浓的墨色涂抹出沙渚、水岸以及影影绰绰的几只芦苇，一只剪影似的鹜鸟飞翔在空旷、清寂的湖面上。苇荡飞鹜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林风眠风景画的常见主题，这幅画是其中构图极简的一类，画面采用方纸布阵，主要通过水墨晕染的效果展示空间的变化，没有采用传统的以留白与晕染相结合的绘画形式，而是将墨作为一种色彩来运用，如画家本人所说：“我很想把写意的更写实些，如中国画表现水和天，常留空白，我就画水画天，画法是汲取水彩的特点。有时觉得太透明，就把水粉加上去。”这种通过墨色涂抹的天和水，别有一种凄清孤寂的意味，而掠空飞过的鹜鸟以富于生命的动感调和了画面的沉寂。整幅画清寒、萧瑟，传达出画家忧郁、孤寂的内在情怀。画面以写意之长弥补了构图之简，呈现出东方式的含蓄抒情的审美风格。